爱到深处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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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九岁,她五岁,月光下,小河边,我们几个再前面走,她就像条小尾巴一样,提着裤子擦着鼻涕在后面不住的喊"翔雨哥,你们等等我呀"我们听到后就不住的加快脚步,边跑边喊"啊~鬼来了"她吓哭了,就边追边用稚嫩的嗓音叫道"呜呜、、我怕"一不小心,扎到了脚,流了血,你哭的更伤心了。我停下脚步,让他们先走,来到你身边,你一脸委屈的看着我,我用草叶给你包扎。你说"走不了"我蹲下背你。轻风微微抚过,正值夏季,蝉鸣蛙叫,在这条田间小路上此起彼浮,你让如莲藕般的手臂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你晃荡着两脚好奇的问我"晓蕾姐为什么和跃文哥每天在一块呢?"
"因为晓蕾姐是跃文哥的媳妇所以才会每天在一块啊"我有些无聊的说道。
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眼睛猛然一亮"如果我做你媳妇是不是也能每天和你一块玩呀"
"嗯,应该是这样吧,不过好象得让他们大人承认才算数的"我想了下说。
"没事没事我妈妈最疼我了,她肯定会答应我的,喔。。我是翔雨哥的媳妇了,以后就能天天和他在一块玩了喽"她欢快的叫着,露出两颗小虎牙。
我也笑了。
她在我背上肌肌喳喳的说个不停,说的都是不是这个姑奶奶对她好,就是那个姨妈对她不错。。。一条路不是很长,却走了很久。。。。
时光如白马过迹般从指间悄悄滑过,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我,有些哽咽的说"能不能让我也和你一块去呀"我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浩雪别闹了,翔雨哥是去上学,又不是去玩"
她撇着嘴说"那好吧,不过回来要给我带好吃的"我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笑着点点头。那年我十六正要上高中,她十二。
又过三年,高考落榜,我已没有再复读的心思,准备出外打工,于此同时家里给我订了一门亲。
雪哭着来找我,问为什么,我有些发愣,她又问"为什么要订亲"我说"不为什么,男大当婚就订了"
雪发了疯的扑上来,紧紧的抱着我吼道"要订也和订翔雨哥我喜欢你呜呜~"
我沉默了。
从始至终我一直将她当妹妹看待,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我们之间有爱,也仅此友爱而已。
我就这样站着,任眼泪侵湿我的胸口,融进我的心里,从没有见雪哭的这么伤心,揪心的痛。
哭泪了就犯困,我背着她,还是当年的路,还是当年的景,却没了当年的歌。
月儿湾湾照九洲,几家欢喜几家愁。我独坐庭院愁绪万千。
第二天我没有向她告别,而且一早就乘车去了浙江。
当再次见到她时已是一年后了,回家后母亲说雪儿这丫头经常念叨着你,一有空就来咱家玩,你看看她去吧,曾经的丑小鸭已经褪去丑陋的外壳摇身变成了美天鹅。
我看着她,她注视着我,我们良久无言!
"什么时候走?"她问
"过年"
"老地方?"
"嗯"
"带我一起吧"
"不行"
"为什么?"
"你还小"
"我已经十六了不小了,你知道在这一年里,我有多想你?"她的眼中含着泪花
"。。。。。"
我沉默了
再次见到雪已不知是多少年后的事了,因为我走后不久,她家就搬走了,从次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想念成了我唯一的寄托,家里订得那们亲给退了,原因是我暂时不想成家。
过道边,人群中,我们相遇了,我有着惊奇,更多的是欣喜,她看着我,震惊,复杂。我走过去问
"你还好吗?"
"还好,她呢?""她刚告诉我很好,他呢"
"他也是"
我笑了,她也笑了,两人相拥而泣
我跪在地上,从兜里拿出一个掉了漆的木盒,里面一颗钻戒闪耀的躺着
"嫁给我好吗?"我问
"你当初为什么屡次拒绝我"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因为我想最后一个陪你的,走到最后,而不是第一个,只走一段"我直直的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她蹲下,抱着我说"你干嘛这么傻"
我笑笑没有回答。雪花片片撒落,很美,我们都没有感到寒冷,因为彼此的心在交融着,那年我二十九,她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