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者腾讯――致沉默的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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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年轻的时候,看到自己顺眼和不顺眼的,总要用自己浅薄的见识指点江山一番。1998年的我正因为如此,在《电脑报》上有一个软件专栏《歪歪线报》,报道了很多软件方面的故事。 那个时候,中国互联网刚刚起步,现在的大佬们都还草根着,人少而年少的社会群体里面总充满了理想主义色彩。这就是早期的中国互联网。
我作为中国最早的共享软件报道者, 报道了很多后来非常出名的软件,比如因为中国网络很慢而有断点续传功能的网络蚂蚁,也有小巧但是绝不输于outlook的foxmail,还有一个人敢单枪匹马挑战excel而用自己的格式做完了90%excel功能的华表。
当然还有那个用486就能流畅播放电影的超级解霸。在那个时代,我唯独没有报道过QQ,当年,它叫Qicq, 因为当时流行的是以色列人发明的icq,而Qicq从名字到功能,都只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甚至连那个企鹅也是向linux致敬的产物。在那个充满理想主义和原创精神的时代,这被我们这群人所摈弃的。
正如多数人一样, 理想会在30岁那年嘎然而止,商业的成功和理想基本上没有一根毛的关系。充满原创精神的软件,大多在商业变化中消亡。或者以某个普通人觉得惊讶的价格卖掉了,消失掉。1998-2000年,对我们那一代人来说,这就是对理想主义和原创精神的回忆。在回忆里,没有那个如日中天的企鹅,因为连一个公司logo都要抄袭Linux的公司,的确不值得尊敬。
不过这个社会总有那么一小群人,宁愿放弃快速致富的打工生涯,宁愿在保持那些理想的状态下,完成一个有成就的人生。和王小书就是这样熟悉起来的。我和我的一群朋友厌倦了大城市的劳累之后,我们在自己的家乡做了一个原创的游戏,可以毫不犹豫的说,这个游戏从玩法到底层都是全世界没有过的,当然这也耗去了3年的时间。 结局,和多数有梦想最终被商业毁掉的创业团队一样,2011年年底,这个总有很多人玩,但是不赚钱的游戏应该会挂掉。
我甚至也觉得,总算是完成了年少的一个理想,而准备潇洒离去的时候。只有几面之交的王小书主动给我电话了,当然以我丰富的媒体经历,所有这种电话后面,都是收购,合并或者纠结的利益谈判。 而对于依然充满理想主义的我来说,实在有点不耐烦。
不过和小书见面之后,我们长谈了一晚,令人非常吃惊的是,他居然毫无保留的把一球成名的know how 和我交流,而直到最后也没有和我讨论过任何基于商业上的合作,就像是一个入行的前辈告诉他们在开发游戏过程中的困难供我们借鉴。 直到分手的时候,我几乎不相信,在这个2012年的世界里,还有这么无私的存在。我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小书的答案很简单:你们游戏和我们游戏一样,都是很奇葩的,原创。 我知道原创有多苦。我们走过来,我们希望和我们一起走的人越来越多。然后就可以很有力量的在那些所谓的游戏论坛里面告诉大家,不抄袭也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