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之末,成长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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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秋风掠过日后的光影,细碎斑驳,落叶如疲倦的蝴蝶,最终入泥为土。
声声蝉鸣,歌颂褪去的年华,叶落婆娑,缅怀记忆的流年。
有时候,习惯了一个人安静沉默,有时候,即使身在汹涌的人流,仍然孤独得不能自己。
即便回首了过去,也只是明白,再也不能回去。
所谓成长,会不会就是过去想要的,现在也不在乎了。
而我为这样的麻木感到困惑,恐惧,朝着黑暗里那点亮光直直走去,没有人告诉我该如何选择,或许前方就是泥沼的陷阱,或许前方就是鬼火的诱引。
长大后,明白有些事不能有多项选择,明白有些路必须自己走。
心里那些位置,来了的人终会走,还未来的人也有一日来了又离开。
所以选择习惯,习惯的前提是什么,是麻木吗。
缅怀我们还依恋着布娃娃的时期,数几颗星星,抓几条小鱼,偶尔还在草丛里做游戏。
没有觉得枯燥无味的心理,没有害怕弄湿衣服的顾虑,也喜欢让皮肤亲近泥土,快乐简单得像一抹清水,澄澈透明,干净清新。
不论何时何地,有那么一个人总爱怀旧,明知未来才是以后,却固执地一定要停留。
即使你的脚步停滞,也有一条时间的光带把你带走,你闭着眼就永远不会知道未来是什么地方。
她又买了一大堆的信纸,白色的,浅蓝色的居多。都是天空所有的颜色。
她固执地写,写给过去的人,也写给过去的自己。
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活在拥有过去,停滞在从前的世界里。
即使快乐得无与伦比,只有她一个人笑,即使悲伤得不能自已,也只有她蜷缩在自己的角落里,无声泪泣。
每天都是一封,一封纸质的信。
她曾笑着对过去的那个人说,她喜欢这种薄纸的质感,也喜欢用笔在上面摩擦出沙沙的声音。
那让她想起与他一起,拥有的那些,海风里淡淡咸腥,烟火独绽浅浅酸辛。
这些本没有什么,只是世界太小,她的心里只允许容下这些东西,零落得如秋季里还挣扎着不愿逝去的细碎光阴。
每天都经过那里,那破旧得掉了漆的邮筒,就在那条常常寂静无人的街道拐角,然后,把信投递,看着两指松开,信在入口处划过一道弧线,在红阳的光晕打在脸上,没有温度的暖意,透彻了所有悲伤。
直到一天,当信箱快要装满,她没有再听到信掉落的声音,也没有一道弧度的空间,邮递员默默地站在她身旁,对着她僵直的身躯,说了话,这个邮筒是早就报废的,很抱歉,如果您要寄信的话……
仿佛一道时光就瞬间逝去,终于,梦境被点醒。
原来我只是活在时光已去的地方。还以为可以一生为你守望。
她微笑,捋开额前一缕发丝,说,不用了。
然后转身离开的瞬间,陡然释怀。
终于结束,一次没有意义的作茧自缚,遗忘掉错过的,遗忘掉失去的,终于遗忘掉所有关于已经不存在的他。
流年的最后,尾声就传来以后的讯息。
她踏着夕阳的影子,笑得灿烂。
把假装丢弃,在时间的过道里,开始懂得生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