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夏洛特烦恼》引发的急性短暂性笑尿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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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洛腻着他的心上人,带着已经被粉碎的烦恼向深处走去,左小的特殊腔调也渐渐压住了场内的骚动,这时,影院里的灯光渐渐亮起来,我站起来,环顾左右,看到的是一张张深情的、兴奋的脸,一个个宛若一剪梅MV里的痴情人。
就像置身一个重量级的摇滚乐现场,只有在散场的时候才会惊讶于自己刚才忘乎所以的疯狂与宣泄。在影院狭小的出口,重新回到灯光下的,来自城市里各个角落的人们,他们的情绪渐渐平静,他们在到家之前,注定会回味刚才的种种细节,在内心里,再小小兴奋一把。
在黑暗的影院里里,那些旁若无人的大声的、放肆的笑声,像肉身一样坦荡,也像肉身一样千差万别,有的人笑声细腻,节奏绵长,有的人笑声浑厚,爆发力强,有的人笑声有明显的抽动的回音,最后在轻喘中结束,还有的人在笑声中一定要伴随着几个字的脏话,随着银幕上包袱的等级,这相同的几个脏话词语发音各有轻重。就像打喷嚏一样,人类的发笑行为是可以互相传染的,有那么好几次,引发我发笑的是银幕上的夏洛,可让我停不下来的,是坐在我正后方的一位不知名的女同志,她的笑声高亢独特,有点像哭泣,还有点像青蛙的叫声,往往在别人的笑声渐渐平息的时候,她又高亢起来,让你不自觉地,又跟着她一起嗨下去,我甚至一边看电影,一边猜测起她的年龄和受教育背景,可是我最终没有勇气,回头去真正的观察观察她。
把一群不同年龄、职业的人、从四面八方召唤在这里,让他们退下面具,暂时性的甩掉自己面对的一切现实问题,让他们在这里宣泄、笑尿、排毒、养颜,这就是《夏洛特烦恼》的保健作用。
我一直坚信,唯有重口味才能拯救灵魂。从喜剧电影而言,最早的陈佩斯的《二子开店》算是原创萌芽,托着王老师的衣钵,冯导的《甲方乙方》有了城市民谣意味,开始让人留恋。扛着大烟枪,宁浩的《疯狂石头》开始了摇滚正范儿,到了麻花系列这里,应该轮到重金属了,所有的朋克嬉皮一起来吧,大马力的排气管子跟着,不把你轰出笑尿症来,都对不起猫眼上的票房数字。
一定是公众日益提高的重口味,才能带动着艺术家的成长。夏洛最后的煽情,则把这种口味推向了高峰,没有催你泪下的桥段,所有的笑声都是苍白的,起不到心灵保健的效果。
不断攀升的票房数字,只说明了麻花团队的保守,有着舞台剧的成功背景,这么好的戏憋了这么多年才悄悄的弄上银幕,何苦呢,真的,别不好意思,该嗨出声的早晚要嗨出声,别不好意思,这是正常生理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