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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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母亲的手背是清凉的，母亲的手心是温暖的。
每天清晨醒来，高压锅里总有热腾腾的稀饭，电饭煲里有包子和香肠，就连那不起眼的咸菜篮，都有几包刚买来的咸菜。又是母亲做的。
这十几年，几乎天天都是一样的早餐，只是有时候会把香肠换成鸡蛋，我嫌稀饭太烫，包子太油，香肠吃腻了，咸菜不干净，总会拿着钱，到楼下的早餐工程买早点，我觉得，一杯豆浆和一个馒头，比母亲煮一桌的早餐都好吃，那醇香的豆浆总会把我“迷惑”得如痴如醉，说不清楚什么地方好，只是觉得，它不是母亲做的。有时找借口说快迟到，去楼下买早餐，母亲也没什么可以说的，总是由着我，仔细算算，一年到头，也没几次吃上母亲的早饭，别人是盼望吃，我是盼望不吃，直到那天……我才发现……
一天早晨，起床时才发现已经七点二十分，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后，仍在厨房里闻到了那股包子的味道，母亲还坚持煮早饭啊……我都已经养成习惯，我正要下楼买早点，忽然发现，早餐工程收摊了！！我不知所措的看着母亲，她也没说什么，还在干她的活儿，摆筷子、餐具，并且为我盛好稀饭。我拉开窗子，好大的风！怪不得收摊了。我不情愿地坐下来，随手拿起一个豆沙包――不知是什么时候，母亲不做肉包了，手艺也越来越好，这样的包子，似乎比早餐工程好吃多了……细细品味母亲的早饭，没有排斥，这样的早餐，似乎加了一种调料，是什么呢？而且今天风大，母亲哪里去买咸菜？我看着母亲，但她只是淡淡的微笑，说：“没什么，只是六点钟去了一趟超市，我看到普通超市都关门了，就走远了点。快吃吧，不然凉了。”一刹那，我忽然愣住了，这在母亲眼里“没什么” ！
我想起往日，母亲似乎也是这样，不管是酷暑、严寒，都坚持做早餐，有时她为了买咸菜，寒冬几次回到家，摸到母亲的手，是冰凉冰凉的，冻得通红。而当她把稀饭递给我的时候，手掌却是温暖的。只是，我疏忽了，我没有发现，母亲的爱就在身边……我想起几次，躲在厨房门后偷偷看母亲把早上剩下的菜倒入放入冰箱，或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吃，我看见母亲眼里的那种呆滞、无神的眼睛，似乎很难过，那样的菜，再好吃也是无味的。我记起小时候，母亲一口一口地喂我吃饭，有时呛到了，便拿着小布轻轻擦我的嘴，我也不忘夸母亲煮得好吃，母亲的大手摸着我的脸，笑眯眯地看着我，这样的爱，多久没回来了……
吃完早饭，来到学校已经七点五十了，我正急着冲进校园，母亲一把拉住我，从电动车后箱取出一杯早餐工程的豆浆：“我以为你不会吃我的早饭了，超市旁边刚好有一家，便帮你买，拿着喝吧！”刹那间，母亲的声音在我眼球里闪烁着，模糊了……我对不起母亲太多太多。
“同学们，翻开第七十六面，请朗读这段话。”老师亲切的声音响起。
人生短暂而漫长的征途上，给你快乐的也许是你的朋友，让你美丽的也许是你的爱人，令你充实的也许是你的事业，但是，使你温暖的必定是你的母亲。她用她的手臂为你挡着她力所能及的所有的风霜，也用她的手心为你释放着绵绵不绝的阳光。不管你到天涯何处，手心，手背，永远都在。
我发现了爱的早餐，当然，我会把爱的早餐继续延续下去……母亲，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