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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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许许多多色彩斑斓的文学作品,听过许许多多激情柔情的授课,然而大学期间唯一深刻的记忆,或许只能数古希腊悲剧《俄狄浦斯王》了。这个故事是如此之酷,以至于若放到这个年头,它绝对是好的新闻素材,炒作噱头,剧中的牧羊人都足以借势走向前台,就此成为在大众传媒中举着某中产品向人们兜售的明星。
俄狄浦斯是个好人,然而不幸的是,他以后的命运只能是:杀父娶母。真让人有些毛骨悚然。那好,“冥冥”中就这么注定了吧,偏偏长大后他又知道了,知道后同样觉得很恐怖,于是千方百计地逃避,为此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但预言还是在他不知不觉中印证。这是个彻底的“命中注定”的故事。世界就这么荒谬了吗?
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后来在创立自己的学说时,其泛性论中就有引用的俄狄浦斯情结,即著名的恋母情结。看得出大师很欣赏这个故事。
设想有一天,你站在某个眯缝着眼留着长胡须的深不可测的人面前,任由他那洞察宇宙的慧眼一点点洞穿你,末了做出个总结性发言,把你一生的坎坎坷坷像画地图一样勾描出来时,那时你的感情是多么的复杂啊。早知自己一生穷苦潦倒的话,那干脆,抢劫偷盗去!人性很恶哦。或者,胆子小的,就找点糊口活,过一天算一天去。至于买房结婚生子的,就免啦。但如果,预言说你要大富大贵呢?那太好了,既然名中注定了,还有必要那么努力地去争取吗?该来的,时候到了,自然就来啊。低头走路,说不定就能捡到装满现金的皮包,超市买瓶矿泉水,不定就能中大奖呢――但,有意不奋斗了,还有好运吗?
这就是悖论了。
所以,从理论上说,人的命运是取决于后天的各种因素似乎更能说的通。个人奋斗,机遇,贵人相助,等等。充满了神秘未知和无限可能。
但我对这世界的怀疑与重审来源于自己多方面的见闻。
我们历史上有部叫《周易》的国粹,现在正养活着一大批人,就像《红楼梦》一样。据说博大精深。连街头地摊算命匠也打它的牌子。周文王就是能演周易,明知自己吃的是儿子的肉,为自由也还是大啖之,后来更有算命预言大师鬼谷子,郭璞等,野史记载中描述得煞是神奇。估计,这些人除了是千年前的包装大师外,相关的事情也做过,要不怎么有空穴来风呢。
现在说说我身边的故事。老家有个王叔,从我记事时起,有一只眼睛就是变形的,浑浊,向外凸出。某日我打听之,才挖掘出一段故事。是这样的:话说王叔十二三岁时,有一天感觉眼睛胀胀的,很是不爽。开始也就是小闹情绪而已,家人亦不当回事。后来,疼痛开始加剧,家里人在试尽土单方均不见效后,慌乱中打听到某地存在个“大仙”,于是奔过去。大仙用混沌眼只瞅了王叔一眼,就皱眉了,责备其父母说,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快,回家把你们屋后的哪个青石条搬走,是它压了你儿子的眼睛!快来不及了!家人火燎火燎,在屋后草丛一翻,果然有一块青苔斑驳的石头条。遂搬走,王叔眼睛果然不痛了,但已太晚,已被压变形了。
从此,我对于一些看相算命看风水的人都有着敬畏之情,不再像那小毛孩拾了老师一句话回来就那么苦大仇深的冲着他们瞪眼啦。
后来生活中又见了几个看相的,有的竟然讲得十分准确,如说:你在家是老小,你读书数学不行等。是啊,我高中数学一直很少及格呢。不过过去的或已确定的事,任他说的挺像,这有怎样,我倒没受多大震撼。但后来我碰到两个“业余算命匠”,却让我一直惴惴不安!
这两人都是看手相的。而她们都声明没有学什么手相。第一个是我当年在一个县城时,一个在鞋店上班的营业员。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活泼漂亮。我们曾有一段时间的接触。有一天她要看我的手。在研究了几分钟后,她忽然惊讶地说:你以后结婚好晚哦!我心有所动,问:是吗?她用手摸了摸我的手线,又忽然一惊一诧:你谈过恋爱!我笑了,说:我大学都毕业这么长时间了,没谈过恋爱,那还混个啥?她又冒出一句:你们分手是因为其中一方不忠,经常争吵!轮到我惊讶了:你这也能看出来啊!以前学过看手相吗?她得意了:没有啊!我是天生的,人家都说我说得像!我忙问:能看财运吗?看看。她又在埋头研究,我的心中却开始紧张起来,仿佛她的结论就是对我的命运判决似的。她终于抬起头,我觉得她这一次看的时间特别长。她开口了,语气却是吞吞吐吐,含含糊糊:财运啊……恩……反正,也有可能吧……说不定能飞黄腾达呢……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嘴里却骂她说话不爽快。
第二个也是女人,三十五岁左右,一家保险公司的经理。一次因为业务约请她谈话时,她即兴要过我的手,刚刚瞄了一眼,就干脆利落地说:你不很适合做销售。我一呆,问:那适合做什么啊?她说:除了销售之外……比如文员吧。那一刻我并没什么感觉,因为确实做销售不久。后来被她不幸言中了。当时我问:你怎么看出来的,会看相吗?她说:我可能天生有这种感觉吧。朋友现在都称我为“半仙”呢。淡淡地笑了一下,又说:当时有个朋友一定要跟我做保险,我说从你手上看你不适合,不要浪费自己时间。她偏不信,最后坚持了一年半时间,放弃了。临走时请我吃了餐饭。我听着心里又是一阵异样的感觉。
幸亏,她们都没有抓着我的手说:你的前程么……哎,不要难为自己了吧!天,若果真那样,我立马晕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