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西方军装演变与男装文化的发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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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关键词:武器 军装 男装
论文摘要:本文以武器和战争的演变为前提,举例说明军装在冷兵器时期、黑火药时期和技术变革时期的特点。军装与男装分属于不同系统,二者间存在着频繁而广泛的影响,但军事因素在中西方不同的男装文化类型中所起的作用并不相同。
原始社会末期,也是阶级与国家形成的时期,战争开始了,从此战争与人类文明进程形影相随。有战争便有了军队和军装。军事活动是“国之大事”,多由男性参与,在各个历史时期都受到高度重视。军装,又称武装、戎装,包括军官(武官)和士兵穿着的服装和用于包裹人体的防御装备。军装是组建军队的物质基础,在一定程度上决定战争胜负。男装,是依照穿著者的社会性别划分的服装类型,是成年男性日常穿着的自由服装。以武器和战争的演变为前提,军装在冷兵器时期、黑火药时期和技术变革时期呈现出鲜明的阶段性特点,并不同程度地左右着男装的发展轨迹。
武器的改进就像第一张倒下的多米诺骨牌,引发了一连串的变化。凭借体力,使用冷兵器的近身格斗与近距射击,是面对面的杀戮,因此人们自然想到以盔甲来保护自己,威慑敌人。盔甲所用材料大多坚固、刚硬、厚重,例如藤葛、皮革、青铜、铁等,其防御性能逐次提高。防护部位由头、躯干推及四肢,头戴的称为盔,身穿的称为甲,铁制的甲称为铠甲。当然,如何使这些非常规的服装材料贴合人体,是制作盔甲要解决的主要问题之一。
14世纪初,西方的“片状”(plate)铠甲在锁子甲基础上产生。片状铠甲的特点是结构细分程度很高,对每个身体细节都有完善的防护,几乎在人体外围形成了一层全金属外壳,总重量可达数十公斤。用这种盔甲全副武装起来的骑士也有了一个恰如其分的称呼――重装骑兵。为了避免铠甲磨损肌体,骑士需要在铠甲内穿上极为结实的紧身衬垫,其结构模仿外层铠甲,先把各部分分开裁剪,再组合成整体。由这种衬垫演变而来的男装上衣――“普尔波万”(pourpoint),成了之后三百年西方主要的男装品种,而制作它们的工匠也成了“欧洲最早的裁剪师”。普尔波万始终保持着一些军装痕迹,例如用纳缝工艺达到表面的硬挺效果,用填充物塑造出强有力的肩部、上臂和为了缓冲武器攻击而加厚的胸、腹等部位。
汉字“甲”指方块甲片组成的防御装备,根据甲片形状和编缀方法可分为札甲、鱼鳞甲、山文甲等种类。主要形制是以腰部为界,分为上下两部分,文献中称为“上旅”和“下旅”,与上衣、下裳相似。甲片规格统一,有时还有一定弧度,用活动连缀和固定连缀的方法依次叠压,形成较流畅的外形。甲片叠加改变了原来的材料特性,增加缓冲,实现对身体的有效保护,同时形成一种可屈伸的组织结构。对材料的打散重组方式是中国盔甲的显著特点。中国的重装骑兵称为“甲骑具装”,出现于魏晋时期。两当铠是当时普遍使用的防御装备,它与两当(裆)衫不仅在名称上相互借用,形制上也类同。两当,仅在身前背后各有一片,并不追求对人体严密的包裹。后来唐宋时期盔甲的完善,不过是在两当甲的基础上,扩展防护部位,对人体的覆盖仍是约略的、概括的。绔褶、两当衫、半臂、褙子这类既是军装,又是男装的品种所遵循的也是这样的造型理念。
中国人最先发明了火药并用于战争,以此为起点,军装面貌发生了很多重要的改变。当时的火药呈黑色,被称为黑火药,以区别于19世纪的黄色烈性炸药。火药的使用导致了盔甲在实战中的作用下降,宋代以后便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同时,由于重文偃武的风气盛行,宋代武官的地位降低,穿着上与文官趋同。至明清时期,武随文服,文武官员的主要差别仅体现在补子纹样上:文官绣禽,武官绣兽。铠甲在西方战场上衰退后曾一度上升为装饰华丽的宫廷社交礼服。从各种类型的文艺作品中,我们不难看出众多西方统治者乐于将自己装扮成一种军人形象。18世纪20年代,一位访问普鲁士的英国外交官曾经因为在那里遇到的所有男人都身着军装而激动万分。在彼得大帝统治下的俄国以及玛丽亚・特雷西亚和约瑟夫二世当政时的奥地利,还有拿破仑王朝时期的法国,军事服装变成了优先选择的宫廷服饰,有时甚至是唯一的着装[1]。中西方男装的基调已相去甚远。